冯紫英也明白这一点,新来府尹无论是谁,无论是来自哪里,都不可能再像现在,只要是想在仕途上往上走一步的,那么势必要按照自己的意图来做事,不可能再按照自己的思路来行事,甚至可能还会有意和自己的行事拉开距离。
“再说了,甘肃、宁夏和固原三镇的总兵甘肃镇总兵一直空缺,宁夏镇总兵尸位素餐,跟着陈敬轩受连累,现在只怕也是六神无主,父亲去,他难道还不赶紧交投名状?固原镇总兵不得军心,尤其是西南战事表现糟糕,朝廷也不满意,父亲只要给他一个暗示,他肯定就会马上交上致仕的恳请,两个总兵位置挂在那里,加上一个日后只能唯父亲马首是瞻的总兵,以及一个本来就是父亲您老部下的总兵,父亲您都还不能控制住局面,我真的要怀疑父亲您是怎么在大同和榆林以及辽东坐稳这么多年的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冯紫英叹息让布喜娅玛拉顿时紧张起来,“有什么好的对策么?”
此消彼长,大周的日渐衰弱,每况愈下,肉眼可见,而建州女真却是不断吞并海西女真和东海女真,蒸蒸日上,同样肉眼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