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过也得过。”郑崇俭咬着牙道:“非熊去了湖广,熊大人倒是挺看得起他,他也打算跟着熊大人好生学一学,我打算等孙大人回来,便跟着孙大人去,总得要实际操练一番,才明白这仗该怎么打。”
“卢嵩对顾诚防范日甚,顾诚那点儿人手孤都差不多接手了,他顶多也就是在南北镇抚司吏还有几个私人罢了,难以搅动大局了,而且若无父皇的授意,他也不会再帮孤了。”义忠亲王长叹一声,“孤也大概知道父皇的心意,但他却是糊涂了,这般两不相帮,其实却害了大周庶民百姓啊。孤也不愿意走到今日这一步,南北对峙,必定要大动干戈,日后纵然孤能得登大宝之位,又是一场‘靖难之役’,要弥合南北的裂痕,只怕孤到死都未必能做好啊。”
“据我们所知,仍然是缺额甚大,朝廷对此一直未能彻底清查,阻力很大,这对我们是好事。”汪梓年对此很是清楚,“我们的内线报称,临清水次仓的缺额起码在三成以上,德州、济宁的情况可能更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