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说间,一个壮硕的年轻人已经带着几个人进了屋来,“布扬古,布扬古!”
“哼,咱们家这位二爷,现在心思可是有些多了,也不知道是跟着冯紫英混了几日,自觉翅膀也硬了起来,琢磨着要自己出去做事儿了。”王熙凤脸色越发阴沉,“前日里他不经意说了一句他还要去扬州,我还以为是说处理林妹妹家的后事儿,但是他居然提了一句说那海通银庄扬州号离不得他,我再问他,他却有了防范,不肯说了。”
匣子里里边有几格,都有绣巾包裹着。
“大人,我听闻大人对我们北地的冶铁很有想法,认为咱们北地在丝织棉纺上和江南没法比,在茶叶瓷器上也是江南更占优,唯一的优势就是在冶铁上,是么?”范永占一字一句地道。
“可他总还是有求于我们的时候,他爹不是榆林总兵么?嗯,就算是他爹升任三边总督,……”面目枯涩的老者说到这里,嘴巴打了一个结,似乎是觉得自己口气有些托大了,叹了一口气,才又道:“段家总归是我们山西人,总归还是有些渊源,更何况我们日后也能为他出力,为何厚此薄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