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崇俭恍然大悟,但是这是二十万两银子,也不是轻易谁都愿意承诺担保的。
“也行。”司棋风风火火地便进去了,不过须臾便出来了,板着脸道:“我姥爷说大老爷和冯大爷说正经事儿,怕是不知道能说到什么时候去了,我说去替他们送插进去,我姥爷都不答应,让我别去烦扰,……”
“走吧,平儿你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难道爷还能说什么?”冯紫英顿了一顿,“你先回去,爷随后就来,另外你那边也莫要露了行迹。”
“但不管怎么说,大人这样做,可以活命无数,堪称仁义无双。”吴耀青却有自己的坚持,“我是徐州人,在徐州见过太多这样情形,无论是兵灾还是天灾,流民的四散流窜,到最后能有七八成人活下来都算是不错了,动辄饿死、冻死、病死的都是以千计、万计,其实很多人都能活下来,还不是因为没有保暖和粮食,至于看病用药那都是次要的,疫病大多还是饿出来的、冻出来的,”
“应该问题不大,蒙古人打不进来,无外乎就是带起一阵风而已,一个月之内,绝对只能退兵。”这一点冯紫英很肯定,“当然蒙古人肯定不甘于如此虎头蛇尾,还会在城外周边地区肆虐,但是只要打不进城,他们迟早只有走人,就看兵部怎么安排,如果要尽可能避免日后赈灾压力太大,那么还是应当主动出击,宣府军和大同军的精锐都到了,没理由就这样保持防守姿态,……”